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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儿的人物评价

作者:百变鹏仔日期:2023-08-01 14:20:02浏览:15分类:情话语录

双儿的人物评价

双儿在鹿鼎记中第17回出场,双儿出场时小宝第一眼看到的她是这样的:“韦小宝左眼微睁一线,依稀见到一张雪白的脸庞,眉弯嘴小,笑靥如花。当即双目都睁大些,但见眼前是张清静秀丽的少女脸孔,大约十三四岁年纪,头挽双鬟,笑嘻嘻地望着自己。”双儿从容貌上来说不是国色天香,只是清秀文静,很乖巧的样子,她一直跟着庄家三少奶,做个小丫头,自然是很会照顾人,很心细很温柔体贴,这也让小宝在认识她后觉得她很亲切可亲。在他们认识的时候,小宝就已经体会到了被人照顾的感觉,双儿会注意到他衣服湿了找衣服给他换,会细心到他肚子饿了问他爱吃甜粽,还是咸粽,双儿会帮着他扣衣钮,会替他梳头发,编结辫子等等,后来庄家三少奶把双儿送给了小宝,双儿害羞脸红地看着小宝,一双点漆般的眼中流露出热切的神色,而之前小宝也曾和她开玩笑,说什么“我是个小太监,你是小丫头,咱俩都是服侍人的,倒是一对儿”之类的话,弄得双儿脸泛红晕。小宝机智聪明,常常喜欢说话逗女孩子,双儿自然也不例外,他每次的调侃总会让双儿的小脸变得红扑扑的,双儿愿意跟随小宝照顾他。

双儿乖巧听话,有时候也会有疑虑,不过她还是会去做,因为她完全相信小宝。双儿也是直率的,她的心情骗不了小宝,小宝看得出来她的疑虑,这个时候小宝都会及时用各种方法直接或者间接地解开她的疑虑。双儿还是个武功高手,尤其擅长点穴,时常跟随小宝身边一身男装打扮,每当小宝遇到危险,双儿总会奋不顾身地保护小宝。小宝也最在乎双儿,双儿瘦了他会心疼,双儿为自己受伤了他会难过,他们一起生活,一起共患难。小宝习惯双儿在自己身边,习惯双儿的体贴照顾,在小宝的七个老婆之中,除了小郡主和双儿,其他几个都是让小宝吃了些苦头的,有的还骗过他,可是双儿从来没有,因而小宝最信任的也是双儿。 误佳期

千金不换珍巧,颦蹙惶哄羞笑。位卑无碍情相痴,盼做双飞鸟。

性再世难迁,唯轻言能晓。纵使天涯觅芳草,堪比心头宝?

上片以双儿为主,插入小宝对她的种种。一个金山银山都不会放手最珍惜的乖巧丫头,双儿难过惹得小宝急急忙忙哄好,绵绵情话让双儿羞答答的笑着。  即使相公做了大官,我们身份不符,双儿也一片痴情,宁愿混进骁骑营默默陪伴着你,这都是盼望着有一天,相公你把我纳做一个小妾啊。    下片以小宝为主,点出双儿对小宝的影响力。 韦小宝的本性恐怕几辈子都难以改变了吧?唯独双儿轻轻一句耳语,就能让我不去鹿鼎山挖宝。我好色如狂,遍寻天下美女,可是啊。不管到了哪里,我脑子里的永远都是你,就算阿珂的绝色让我对属下的声音充耳不闻,但又怎么敌得过你“执子之手”、在梦里梦到过无数次的熟悉触感呢。 金庸在《鹿鼎记》原著最新版本“世纪新修版”中,对《鹿鼎记》三联版(第二版)进行了部分修改。其中,关乎双儿的片段成为金庸修改《鹿鼎记》的重心。

修改内容如下:

一.第十七回,双儿出场年龄由十四五岁降为十三四岁。

韦小宝左眼微睁一线,依稀见到一张雪白的脸庞,眉弯嘴小,笑靥如花。当即双目都睁大些,但见眼前是张清静秀丽的少女脸孔,大约十三四岁年纪,头挽双鬟,笑嘻嘻地望着自己。

二.第十七回,金庸抨击奴性之说,双儿是好人家出身,非天生的丫头。

庄夫人道:“双儿的父母,也是给鳌拜那厮害死的。她家里没人了,她虽给我们做丫头,其实是好人家出身。”韦小宝道:“是,她斯文有礼,一见便知道。”

三.第十七回,金庸删去了一大段韦小宝和双儿遇喇嘛的内容。

四.第四十三回,将双儿、阿珂二人在韦小宝心中的地位进行了第一次对比。双儿对自己情深义重,更是心头第一等要紧人,比之阿珂尤为要紧,决不能让她送了性命。

五.第四十七回,韦小宝向康熙提出要带双儿随军打仗。康熙要求韦小宝立建宁公主为“正妻”;韦小宝在此之前称双儿为“小妾”,很有先见之明,确保了双儿的安全。

韦小宝道:“奴才有个小妾,当年随着同去莫斯科,精通罗刹鬼话,又会武功。想请皇上恩准,让她随军办事。”清朝规定,出师时军中携家带眷,乃是大罪,因此须得先行陈请。

康熙点了点头,道:“知道了。我的妹子建宁公主跟了你,你叫我做便宜大舅子,这件事也不来计较了。你须得立场大功,方能折过,否则咱们不能算完。我妹子是你正妻,可不能做小妾!”韦小宝磕头道:“这个自然!”

韦小宝七个妻子,只论年纪,不分大小,建宁公主是御妹之尊,总不能做妾,虽非韦小宝所最爱,却顺为正妻。

六.第四十八回,金庸先生用“一千个中国公主也不及半个双儿”来充分体现韦小宝对双儿之爱,并且将双儿、阿珂二人在韦小宝心中的地位进行了第二次对比。

双儿微笑道:“相公盼望箱子里又钻出个罗刹公主,是不是?”韦小宝笑道:“你是中国公主,比罗刹公主好得多。”双儿笑道:“可惜你的中国公主在北京,不在这里。”韦小宝道:“在我心里,一千个中国公主,也比不上我的半个双儿。好双儿,咱们今日算不算‘大功告成’?”双儿嫣然一笑,双颊晕红。她虽和韦小宝做夫妻已久,听得丈夫调笑,却仍有羞涩之意。她也清楚知道,天下所有的女子,丈夫最心爱自己,即令阿珂也及不上。 现在的社会,有一种病态,喜欢拿人说闲话,还有一种病态,喜欢人云亦云。人总是有各种各样的,这倒也符合自然规律。一个人,不论多么优秀,若要挑毛病,总是有办法的,且不管办法是否得当,理由是否充分,认知是否公允。

误区一:双儿奴性重

何为奴性?奴性应当是被动的、消极的、无原则的。双儿跟了韦小宝,是自愿的,也是向往的。因故一次次和韦小宝分开,她为着能在他身边随着他奔波大江南北,她是热切的。得知韦小宝做清廷大官,她悲愤伤心,罗刹人蛮横霸道,她不让须眉,在大节上她又极有原则性。有一些人混淆概念,他们还不能理清双儿内在的温柔、体贴、腼腆、纯真等要素与奴性要素的区别。他们口中说着奴性,却又讲不清道理。说得最多的,也就是双儿为什么能够接受和其他六个女子一同嫁给韦小宝。关于这点,我们要说的是,同样是嫁给韦小宝,攻击双儿的人们何不以同样理由来阐述其他六个女子呢?针对性之强可见一斑。这里要强调,鹿鼎记的时代背景是清代康熙年间,不是二十一世纪。在旧时代,一个男子娶妻纳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全社会的人都习以为常;而一夫一妻制的推行,是适应现代文明,有效保障妇女权益和婚姻家庭稳定的手段。这是个社会体制问题,不是个人的素质品质问题,在当时也基本不可能有一夫一妻的认知。

误区二:双儿并不真爱相公

几千对情人,就有几千份爱。爱情有深有浅,有的热烈,有的轻柔,方式也各不相同。

可以肯定,双儿对韦小宝的爱意至纯至真。提出“双儿不爱韦小宝”观点的人,主要认为双儿只是对他尽心服侍、忠心。忠心不假,双儿本就重情重义,十分老实,但忠心只不过是她品格的一方面。双儿刚和韦小宝见面时,就对他很有好感,凝望着他的是热切的眼神。后来韦小宝朴实的魅力让双儿对他进一步敞开心扉,苦候少室山下半年有余,让她从此有了牵挂的人。曾随东西南北路,独结冰霜雨雪缘,大江南北,伴君左右,不离不弃。柳江风雨,牵肠挂肚,危难重重,携手共度。真是个傻丫头,痴丫头,总是掩饰对相公那份真挚的爱,但你的相公已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

误区三:双儿无才无主见

未知说这句话的人,是否能大声说“我真的看过《鹿鼎记》”?双儿曾伤心韦小宝做清廷大官,爱憎分明。

双儿的武功获得胖头陀、行颠等人的赞赏,比很多人要高强得多。

双儿年纪小且不谙世事,却能独自闯荡大江南北,暗中追随和保护韦小宝。

双儿能独力拼凑数千片碎羊皮,设法找出鹿鼎山。

双儿十分机警,能抓住时机救援韦小宝。

双儿射杀风际中,应变能力毫不逊色。

罗刹人高傲嚣张,被双儿狠狠地教训了,“罗刹人,没用。中国女人,也胜了你。”

……

还想要什么样的才、怎么样的主见呢,特立独行、我行我素是否就是主见呢?

误区四:双儿没个性

个性是什么,就是这个人独有的性格。双儿是有个性的,温柔善良就是她的个性,忠诚专一就是她的个性,羞涩含蓄就是她的个性。而且这种个性有几人拥有?!一些人一提到个性就觉得要张扬奔放,处处独行其事,凡事与众不同。那样不是个性,也不是没奴性,那是逆反心理,该去青少年心理辅导中心了。

知恩图报也是双儿的个性之一,双儿对庄家和韦小宝的态度很大程度就是由于她的感恩。双儿父母被鳌拜所害,为庄家收养,韦小宝又帮庄家报了大仇,感恩之心合情合理。

对亲人柔情似水,对仇人敢怒敢恨,也是她的个性。对亲人柔情,不必细说了。对仇人呢,那是时刻把仇恨记在心上的。吴之荣,双儿仅在很小时见过一次,便能在十几年后一眼认出来,而且不管韦小宝显得多为难,她都决心要报仇。对与她仅有一面之缘的义兄吴六奇被害一事,双儿对凶手也是怒目相向。

双儿在大节上是很有原则的,韦小宝能指挥双儿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大节上从未有损,即使去救行痴(顺治)时也得把其说得极为可怜,激起双儿的同情心。因为双儿是个很有民族感情的人。书中至少有两处提到双儿的民族正义感:第一,反对满清朝廷。双儿绝不喜韦小宝当满清的大官,书中第18回误会韦小宝在朝廷做大官而大哭,直到韦小宝说他是在天地会反抗清廷的,双儿才罢休。你说双儿只会哭,像双儿这样一个温柔的人,你还能要求她怎么对待她的心上人呢?对付亲人,女人最好的武器就是眼泪。第二,敢对抗罗刹士兵。批驳双儿的那些自称“女权主义”者们,当俄罗斯大力士挑衅中国人的时候,谁能像双儿那样跳出来说一声:“罗刹人,没用。中国女人,也胜了你。” ?

忠诚专一和奉献精神也是双儿的个性体现。双儿身处在各种集体:在庄家遗孀群体中,她感激对这个群体有恩的人。在韦小宝的小群体中,她为韦小宝奉献自己的一切。当处在汉族这个大集体中,她敢于反抗满清。在中华民族这个集体中,她敢于反对俄罗斯的侵略。

现在,有人却过度强调了个体意识,认为凡事都要突出自我,为自己着想,才叫没奴性。为情付出、无私奉献就是奴性?自我主义就是解放个性?那样的话,你自己的奴性或许看不见,你把别人都奴役了。

金庸作品博大精深,文学底蕴深不可测,作为通俗文学和武侠小说,能产生如此巨大深远的影响力,绝非巧合,称其为大师,绝不为过。15部作品,部部经典,令人回味无穷。遐思无限!至于楼主所言,实在是见仁见智的问题了,每个人的审美观不一样,欣赏角度和侧重点也不尽相同,就权威的说法,《鹿鼎记》是金庸的封刀之作,也是金庸小说的扛鼎之作,超越了一般意义武侠小说的范畴,有“反武侠”之称,里面所描绘的浮世绘场景,堪比古今中外的任何一部小说而毫不逊色!《天龙八部》和《笑傲江湖》是武侠小说范畴里成就最高的两部,其次为《倚天屠龙记》、《神雕侠侣》、《射雕英雄传》三部曲,其他中短篇的艺术成就相对而言,则不及上述几部。而我个人基本认同。

我最喜欢的是《鹿鼎记》和《天龙八部》!

《白马啸西风》书评:

金庸的武侠小说很少以女性做为整部小说贯穿始终的主角出现。金庸的其它小说中的女性譬如芳名远播的黄蓉(射雕英雄传)、任盈盈(啸傲江湖)和小龙女(神雕侠侣),也都是为了各自的男主角而存在。倘若没有郭靖、令狐冲和杨过,她们就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而这本《白马啸西风》的女主角李文秀却是地地道道的一号主角,不是为了别的什么人而存在。而是作者要写的,就是她;作品的主题,也必须通过她来体现。这是这部小说比较有趣的一个特色,下面就让我们来综合的分析一下这部以女主角为主的《白马啸西风》。

一、小说中体现的情感模式——单恋,以及单恋的引申思考

《白马啸西风》通篇叙述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细腻感人之处,比之余作,有过之,而无所不及。这个小说中的武功描写并不高超,如果我们说《神雕侠侣》的很多武功都可以去掉的话,那么这里的武功就更可以去掉了,去掉了武功,《白马啸西风》仍然是一部优秀的中篇小说。因为金庸在这里想写的本就不是快意恩仇的江湖,而是爱情的悖论和人性的美丽。

小说《白马啸西风》反映的是一个叫李文秀的汉族少女,在新疆与一个哈萨克部族青年的感情故事。字数不长的一部小说,里边却穿插讲了一系列的感情纠葛,但是基本上都是属于单恋风格---李文秀与苏普、马家骏与李文秀,瓦尔拉齐与阿曼的母亲。这三段感情各不相同,但都属于单恋,甚至我们把这个单恋扩大,在这个小说中穿插古代高昌国的故事,说古代在回疆地区有一个小国叫高昌国,它臣服于唐朝,因为唐朝太强大了,唐朝就要他们遵守很多汉人的规矩。可是高昌国说,“鹰飞于天,雉伏于篙,猫游于堂,鼠叫于穴,各得其所,岂不能自生邪?意思说,虽然你们是猛鹰,在天上飞,但我们是野鸡,躲在草丛之中,虽然你们是猫,在厅堂上走来走去,但我们是小鼠,躲在洞里啾啾的叫,你们也奈何我们不得。我们大家各过各的日子,为什么一定要强迫我们遵守你们汉人的规矩呢?”我们在看这个穿插的历史故事,也是和爱情上的单恋结构上是一样的。你认为你自己文化先进,那是你的自由,你想凭借自己的军事力量的强大,把自己的文化方式强加到一个弱小民族身上,你结果只能是征服他的国,你不能征服他的心。“野鸡不能学鹰飞,小鼠不能学猫叫,你们中华汉人的东西再好,我们高昌野人也是不喜欢。”《白马啸西风》的意义对于我们今天也是有很深的启迪。不光是大唐送给高昌国的文化典籍是一种“单恋”。还有人们在沙漠里去追寻那个高昌古迹,最后在沙漠里迷路,这也是文化上的“单恋”。这些都可以看成某种一厢情愿的“无事的悲剧” ---很平常中发生的悲剧,但是这个悲剧高度概括出人类而不是个体的本质。

金庸的《白马啸西风》这部小说不仅写出了爱情的无奈,而且开掘出了爱情问题所承载的多方面的深刻的人生意义和社会意义。就是说爱情它可以是谈一对儿女情长的男女之间云雨情话、山盟海誓,还可以扩大,直扩大到人与人之间,文明与文明之间、民族与民族之间的情感交往问题。所以说《白马啸西风》也是一篇象征小说,它在思想内涵上对人性本质的揭示,在艺术上对象征的运用,达到了完美结合的程度。

二、小说主要人物的形象塑造

因为故事是发生在哈萨克族的大草原上,所以作者的行文就多了几分直白爽利,纯朴可爱,十分贴合哈萨克族人的热情天性。书中描写草原四季景物之美,情境交融,无与伦比。“忽然间,远处有一只天铃鸟轻轻地唱起来,唱得那幺宛转动听,那么凄凉哀怨。”“苏普道:「从前,我常常去捉天铃鸟来玩,玩完之后就弄死了。但那个小女孩很喜欢天铃鸟,送了一只玉镯子给我,叫我放了鸟儿。从此我不再捉了,只听天铃鸟在半夜里唱歌。你们听,唱得多好!」李文秀「嗯」了一声,问道:「那只玉镯子呢,你带在身边吗?」苏普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早就打碎了,不见了。」李文秀幽幽地道:「唔,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早就打碎了,不见了。」”金庸将这种散文诗般的意境融入整个故事,从容不迫,娓娓道来,恰到好处地烘托了人物的内心,深化了小说的主题,可见金庸之功力,非余人可比。

和金庸其它作品里的佳人比起来,李文秀既没有一个文武全才、世外高人的老爸,也没有神秘尊贵、非比寻常的身份,更没有众口相传、轰动江湖的传奇经历,甚至连她自己视逾生命的那份感情,在外人看来都算不上轰轰烈烈。以一位武侠人物来说,她实在太普通了。但是正是因为这种普通,才能最大限度地和读者贴近,使人“快乐着她的快乐,悲伤着她的悲伤。”所以我相信李文秀也许是金庸笔下让读者最喜欢的女主人公了。其实我们仔细研究金庸在处理李文秀这个人物的艺术手法就会发现,金庸非常高明,含而不露的塑造了一个“普通”的人物,从语言上来讲,朴实、简洁、精确、客观是本篇最大的特色。其实最好的语言,就是最简洁同时又最具包容性的语言。金庸在这篇小说中写人物、写故事、写气氛、写武功,都是条分缕析的去描写,但有时候神来之笔,偶尔一句,便击中要害,画龙点睛。比如他写李文秀发现阿曼原来是深爱着苏普,便用了一场苏普跟桑斯儿摔角,李文秀发现阿曼的神态:“突然间,她在火光旁看到阿曼的脸,脸上闪动着关切和兴奋,泪光莹莹,一会儿耽忧,一会儿欢喜。李文秀从来没有这样清楚的看过阿曼,心想:原来她是这样的喜欢苏普。”这样一段,便已足够形容阿曼的爱,李文秀心里的感受。当阿曼和苏普在计老人家里躲避风雪,以为李文秀是哈萨克男子,也没注意,两人浓情蜜意的亲昵和李文秀的伤感,也在这小小片段里,利用了火光深刻地暗示出来:“天色渐渐黑了,李文秀坐得远了些。苏普和阿曼手握着手,轻轻说着一些旁人听来毫无意义,但在恋人的耳中心头却是甜蜜无比的情话。火光忽暗忽亮,照着两人的脸。李文秀坐在火光的圈子之外。”一句“在火光的圈子之外”,便已点出李文秀的处境与心情。作者用最普通的象征描写来让读者感觉出了人物内心的性格:李文秀心地善良纯真、执着而坚强的,为了爱而牺牲了爱,宁愿自己承受一切痛苦与哀伤。李文秀也是懦弱的、羞怯的,只敢在救回阿曼后,轻轻叹气:“苏普喜欢你,我……我不会让他伤心的。你是苏普的人!”。同时金庸在对天铃鸟美丽传说的描写正是对主人公李文秀自身命运的预示与写照。“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在李文秀的梦里,爸爸妈妈出现的次数渐渐稀了,她枕头上的泪痕也渐渐少了,她脸上有了更多的笑靥,嘴里有了更多的歌声。当她和苏普一起牧羊的时候,草原上常常传来了远处青年男女对答的情歌,李文秀觉得这些情致缠绵的歌儿很好听,听得多了,随口便能哼了出来。当然,她还不懂歌里的意义,为什么一个女郎要对一个男人什么倾心?为什么情人的脚步声使心房剧烈地抽动?为什么窈窕的身子叫人整晚睡不着?只是她清脆动听地唱了出来。听到的人都说:这小女孩的歌儿唱得真好,那不象草原上的一只天铃鸟么? ” 金庸把李文秀和天铃鸟的形象与命运合一:天铃鸟本身的命运是悲艳的,但它却把动听的歌声带给别人欢乐。特别重要的一句应是:“但唱着情歌的李文秀,却不懂得歌中的意思”,李文秀的真和美,都是没有经过造作的,甚至一点也不曾刻意。

“……包罗万象的《可兰经》上也没有答案:如果你深深爱着的人,却深深爱上了别人,有什么法子?”“……汉人中有的是英俊勇武的少年,倜傥潇洒的少年……但这个美丽的姑娘就像古高昌国人那样固执:‘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欢。”。最后李文秀的结局令人扼腕长叹,唏嘘不已。

苏鲁克,对汉人强盗的憎恨,对自己的悔恨,对汉人的偏见,对李文秀的迁怒。早期的苏鲁克是一个苦大仇深的热血汉子。一手拆散了两个蒙昧中的少年男女,这一别就是八年。汉人有强盗,汉人就都是强盗。直到李文秀在小屋中出手救了苏普等人后苏鲁克还是不愿更改这个理念,他不相信竟然有这样不是强盗还要打强盗的汉人,好象很可笑,可是再想一想又很可悲、可怜。他一生之中,什么事情到了紧要关头总是那么不巧,然而那少年的再次相救却使他动摇了。最后的苏鲁克终于承认,汉人中有强盗,也有英雄,哈萨克人中有好汉,也有小人。但对李文秀来说,或许太晚了。

“李文秀抬起头来,见计老人脸带微笑,心中一喜,登时破涕为笑。计老人笑道:「又哭又笑,不害羞么?」李文秀把头藏在他怀里。从这老人身上,她又找到了一些父母的亲情温暖。” “半夜里,李文秀又从睡梦中哭醒了,一睁开眼,只见床沿上坐著一个人。她惊呼一声,坐了起来,却见计老人凝望著她,目光中爱怜横溢,伸手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说道:「别怕,别怕,是爷爷。」” “是恶鬼,是恶鬼!阿秀,这比恶鬼还要可怕,咱们快走。」原来不知甚么时候,计老人已到了她的身后。” “计老人道:「回到了中原,咱们去江南住。咱们买一座庄子,四周种满了杨柳桃花,一株间着一株,一到春天,红的桃花,绿的杨柳,黑色的燕子在柳枝底下穿来穿去。阿秀,咱们再起一个大鱼池,养满了金鱼,金色的、红色的、白色的、**的,你一定会非常开心…再比这儿好得多了……」”“这十多年来我躲在回疆,躲在铁延部里,装做了一个老人,就是怕师父没死。只有这个地方,他是不敢回来的。我一知道他就在附近,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要逃回中原去。”如果说还有一种爱,是只愿付出不求索取的话,那就是计老人对李文秀的纯纯的感情。我们可以从字里行间里读出“计老人”十年来的的沉默压抑了多少没有说出口的关爱,那种成熟的感情,通过“计老人”的几句话就已经道尽的了。在高昌迷宫里憧憬着他们同回江南时眼中的光芒,我们可以想像他那是一种怎么样的喜悦,这么多年,他对阿秀的感情里,到底掺夹着多少爱情,多少亲情?马家骏合眼的瞬间,他牺牲的。其实又何止是生命。

华辉(瓦尔拉齐),倪匡先生曾这样揣摩过金庸写《白马啸西风》的主题:通过华辉的遭遇,写出世情险恶,师徒之间的尔虞我诈。那样的说法,或许是客观的。但是华辉实在是不值得读者来同情。得不到自己所爱的人,就害死她,为报自己被驱逐之恨,就要在水井里下毒害死全族的人,这样的人确实可以称做“凶暴残忍”之徒了,“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早达笑谈冠。”或许道出他天性凉薄的性格,但是在小说结尾,这样一个本来没有人性的人,反而却展现出小说最震撼人心的一幕:瓦尔拉齐死前欲加害李文秀时,却因为她的一句问话:“师父,阿曼的妈妈,很美丽吗?”而“突然间全身的力气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一生之中,再也没有力气将右手提起来了。”

三、小说的情节模式特点分析

金庸是非常注意研究小说的情节模式的。但是模式毕竟只是外在的现成形式,金庸更看重的是内在的生活情理。他在《韦小宝这家伙》一文中说过:“西洋戏剧的研究者分析,戏剧与小说的情节,基本上只有三十六种。也可以说,人生的戏剧很难越得出这三十六种变型。然而过去已有千千万万种戏剧与小说写了出来,今后仍会有千千万万种新的戏剧上演,有千千万万种小说发表。人们并不会因情节的重复而感到厌倦。因为戏剧与小说中人物的个性并不相同。当然,作者表现的方式和手法也各有不同。”武侠小说作为通俗小说的一种,有它自己的叙事模式。最常见的是“复仇模式”和“抢宝模式”。所谓“复仇模式”,就是正派人物突然遇上一场灭门惨祸,然后遗孤刻苦学艺,掌握高强武功之后寻访仇人,实现报仇雪恨的愿望。曲折一点的,又加上报仇过程中主人公爱上了仇人的儿女或徒弟。所谓“抢宝模式”,这“宝”可能是财富,也可能是极厉害的兵器或武学典籍,还可能是灵丹妙药之类。另外再有“伏魔”或“争雄”模式:武林中一股邪恶势力崛起,屡屡残害正派人物,大有称霸江湖之势,英雄主人公充当盟主,率领群雄与邪派决战取胜。还有一种是“抗暴模式”,即主持正义,抵抗暴政,反对侵凌弱小。在金庸这部《白马啸西风》小说里,大体上这几种模式都有了,有霍元龙和陈达海汉人强盗图谋高昌迷宫的宝藏,有李文秀、苏鲁克、苏普父子与瓦耳拉齐和霍元龙和陈达海之间的仇恨,还有高昌古国对大唐文化的漠视。这些写作模式都是非常常见的,但是金庸小说的特点在于模式的运用,在模式运用中作者想象构思出许多大胆、离奇、曲折的情节,而且使这些情节比较合乎情理,让读者看来很有根据,让丰富的想象和尽可能完满的情理结合起来。所以的情节使《白马啸西风》总是“出人意料”的,仔细一想,却又“在人意中”。在《白马啸西风》里,华辉就是瓦耳拉齐,也是高昌迷宫里的“恶魔”。而那个最不显眼的“计爷爷” (马家骏)原来也是武功高强,还是瓦耳拉齐的徒弟,而且年纪并不大。最巧妙的要算是金庸设计的那幅高昌迷宫的地图了,地图在李文秀一条小手帕上,这本不怎么稀奇,但这手帕要染血才显出山川沙漠的图形,这也并不特别,因为武侠小说里奇思妙想实在太多了,不过,金庸把这一点“血染手帕现图形”解释得丝丝入扣,决不含糊,那就不可多得了,且看陈达海的解释:“你瞧,这手帕是丝的,那些山川沙漠的图形,是用棉线织在中间。丝是黄丝,棉线也是黄线,平时瞧不出来,但一染上血,棉线吸血比丝多,那便分出来了。”后来华辉还抽出几条小线,便令陈达海等迷失于大漠之中,布局如此细密,真是可圈可点。当然,这并不是说金庸已做到完美无缺。书里有的情节,也露出明显破绽。譬如李文秀为怕苏普遭父亲恶打,便不理他,有欠说服力。这种威吓,似仍不足以致情断义绝。而计爷爷(马家骏)哪里不躲,偏躲在回疆,也有点说不过去。他以为瓦尔拉齐(华辉)不会返回回疆,说服力似乎也并不足够。但总体说来,金庸小说模式中的情节紧张,曲折,合理,大开大合,心思细密,是异常精彩的。

四、作者运用西方与现代小说相融合的写作方法来表现中国传统文学题材的技巧

《白马啸西风》开篇便描写了一场酷烈的斗争。故事扩张了悲剧空间,成为孤儿的李文秀注定了她悲伤的命运。这在西方古典戏剧中常见一种序幕,正剧开始前由某致词人致开场白,介绍主人公来历的大概,都是一样的用意。早期创作中金庸并未特意注重写作手法。甚至在创作中期,金庸尽量放弃白话的传统风格,转用煽情式的五四新文艺腔。到《白马啸西风》时,则大量的采用了西方文学的写作方法。很多篇幅都是心理描写和场景白描。靠心理描写和场景来塑造人物性格。使《白马啸西风》总体显得散漫,不过他借此将这部小说的散漫演绎成一种散文一般的风格,而使这部作品独具特色。

金庸小说的文字接近现代,类似晚清《三侠五义》一类,文字密度不是很高,节奏明快均匀。但又跟这种白话小说有着显著的不同,旧话本起头往往是:“话说……”,模拟说书人叙事的方式,并常夹以一大段有关议论。也常有这类句子,“列位看官,你道那是何?却原来是……”即小说模拟某个叙述角色,这角色对故事所有内容一应细节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而次知叙述即指叙述人只知道故事的一部分。早期的白话小说都是全知叙述。金庸在《白马啸西风》这部小说所用的笔法,正是白话小说里全知叙述和次知叙述的结合,但它又不完全是纯白话文,而是西方与现代小说技巧相融合的一种全新的写作模式,比如金庸在作品后部高昌迷宫里渲染出了紧张而又诡异的氛围,这强烈地吸引读者继续探究作品,明显看出现代悬念推理小说的影子。又如小说结尾中的一段描写: “当哈卜拉姆背诵可兰经的经文之时,众族人都是恭恭敬敬的肃立倾听。经文替他们解决疑难,大家心中明白了,都说:“穆圣的指示,那是再也不会错的。”有人便称赞哈卜拉姆聪明有学问:“我们有什么事情不明白,只要去问哈卜拉姆,他总是能好好的教导我们。”这种典型的西方“开门见山”白描一般的写作方法与中国传统的写作“起承转合”完全不同,我们从中看到金庸先生用西方写作方法来表现中国传统文学题材的技巧,解释和发展了通俗文学运用中西结合双向进取的可能性,对中国传统小说特有的写作方法有一定的推动。

五、结语

五十年代出现的梁羽生、金庸、古龙等新派武侠小说家运用西方近代文学和中国五四新文学的经验,在保持武侠小说传统规范的同时,通过自己的艺术笔墨,体现出现代人应有的时代意识,成功地实现了武侠小说从思想到艺术的多方面革新,使作品呈现出许多崭新的质素。金庸作品尤其取得了突出的成就。金庸是一位自觉追求思想性的武侠小说家,他自己说:“武侠小说本身是娱乐性的东西,但是我希望它多少有一点人生哲理或个人的思想,通过小说可以表现一些自己对社会的看法。”金庸的《白马啸西风》这部作品,便是作者对传统武侠小说一系列观念实行变革、改造的体现,也是新派武侠小说的一个重要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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